他很好奇,易钟杰会有什么事情要同他说。
“曾贤,不,你们明天就要结婚了,我应该叫你二姐夫才对。
二姐夫,虽然我们没有深交,但对你,我打心里很感激。
虽然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,但是我没有为这个家做过一件事情。
你没来之前,家里的事情有大姐夫照应,公司的事情有父亲扛着,而我一心只为自己的梦想。
后来你来了,家里公司你都兼顾着,就连姐姐妹妹们都去公司帮忙,而我还是自己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事情。”
易钟杰是个有主见有追求的青年,他的心思没有放在个人家庭上,而是在民族大义之上。
这段时间,他一直在战后医院救死扶伤,每日睡觉才三四个小时,有时候回家也只是那几件换洗的衣物。
曾贤很佩服他。
一个在豪门长大的男孩还能有这般觉悟与大爱,实属难得。
“钟杰,你是个有志向的男子汉,董事长一直以你为荣。”
曾贤苦笑,
“不,我或许是个好医生,却不是个好儿子,但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。
二姐夫,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同你说。”
易钟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曾贤,
“明天,你们婚礼结束之后,我就要离开了。”
曾贤接过信,问道:
“你要去哪?”
“去东北!我想用我的一技之长去支援抗战,尽我的一点绵薄之力。
这件事情你不要同任何人讲,这封信,等我离开之后你再帮我交给父亲。
我相信,他会理解我的。”
曾贤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这么大。
“现在整个东北都在日本人手里,你去那里,随时都有可能丧命。
你想好了,真的要去吗?”
经历过战争的曾贤知道战场有多残酷,易钟杰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去那种地方,九死一生。
“我想好了!以后易家跟星华就拜托你多加照顾。”
曾贤点头。
易钟杰是因为相信他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,才会将自己的家人托付给他,他怎会不答应。
隔天,两对新人的婚礼在空中花园举行。
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很多,商界的,政界的。
有真心来祝贺的,也有借机来拉关系的。
长幼有序。
率先被易兴华牵入婚礼现场的是易钟玉。
易兴华将易钟玉交给曾贤,在主婚人的见证下签下婚书,交换戒指,成为合法夫妻。
接着是唐凤梧与易钟秀的婚礼,同样的过程走了一遍。
两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为夫妻。
气氛正兴之时,一声惨叫引来围观。
一名中年男子倒在地上,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,血流不止。
中年男子姓张,是一家纱厂的老板,与星华有多年生意往来。
易钟杰上前查看,人已经不行了。
众人惊慌不已,席维安赶紧叫人控制现场,对所有人进行排查。
然而排查的结果没有任何收获。
曾贤站在台上打量众人,锁定了一名青年男子。
敢在他的大喜日子闹出人命,曾贤愤怒至极。
时间倒退一个小时,正好是他与易钟玉交换戒指的时候。
两队新人完成仪式,来到场下接受大家的祝福。
曾贤在人群中找到那名中年男子,悄悄盯着他。
中年男子从餐桌上顺走一把水果刀,走到张老板身边准备动手。
曾贤立刻控制了他的行为与说话能力,将他带去门口。
“吕副官,这个人想要在这里杀人,你带下去好好审审,问清楚幕后主使是谁。”
吕副官点头,叫人将男子带了下去。
唐凤梧的父母给他在上海置办了一套房子,婚礼结束之后他们便回了自己新家。
曾贤因为种种原因,还是住在易家。
不过,今晚枕边总算有人了。
那个时代还是挺保守的,尤其是在易家。虽然他们早就定了亲,但却没能同居。
即便是易钟秀跟着唐凤梧去法国的这两年,他们也是分房而睡,要不然早就有孩子了。
曾贤从原先的房间搬到了易钟玉的大房间,两米宽的大木床铺着喜庆的大红被子,甚是好看。
易钟玉身披浴袍从浴室出来,湿发随意散落,甚是有人。
曾贤一把将她抱起,怀中的女人娇媚至极。
两人往床上一躺,
“啊!什么东西?”
易钟玉掀开被子一看,'早生贵子'四件套铺满了整张床。
看着这些,两人噗嗤笑了出来。
易钟玉吐槽道:
“这个顾姨,放的也太多了!”
曾贤边将这些干果装起来,边说:
“她这是要我们多生一些,我们可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才好。”
······
第二日一早,新婚房门被人敲响。
曾贤将胳膊从怀中熟睡的女子脖颈下抽出来,穿好衣服前去开门。
“二姑爷,大家都在等你跟二小姐下来吃饭呢。”
“好,知道了!”
许是昨天晚上太过劳累,今天两人都睡得晚了。
曾贤去叫易钟玉起床,易钟玉闭着眼睛扭捏着不愿起。
“那好,我也不起了!”
曾贤又脱了衣服钻进被窝,吓得易钟玉赶紧跳下床,跑进浴室洗漱去了。
两人十几分钟之后才下来,易兴华老脸阴沉,其他人则是憋着笑。
“你们两这么早就来了?”
看见唐凤梧跟易钟秀也坐在餐桌上,易钟玉问道。
易兴华吐槽,
“你还好意思说,这都快日上三竿了你们才下来,全家人都在等着你们两个吃早饭。
以后可不许这样,太没规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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